2016年7月18日星期一

彩色的紙簍

艷艷,妳在幹嗎呢?再不出來,我就壹個人去拉!”媽媽在門外叫道。 “哦就來了!”艷艷壹邊尖叫著,壹邊把寫著的信紙揉成壹團,仍進壹邊的廢紙簍裏——超市的標價牌上是這麽說的,不過艷艷從不這樣認為。 艷艷打開衣廚,像在書架上找書壹樣壹條壹條地翻著自己的裙子——那都是款式幾乎壹樣的顏色不同的連衣裙。最後拿出了天藍色的帶著還浪花紋的那壹條。 媽媽似乎有些等轉按套現不及了,打開房門走了進去。 “沒看見人家在換衣服嗎?”艷艷有寫不高興的都噥著。 “妳不是已經換好了嗎?”媽媽說著,壹邊掃描似的看整個房間,然後走到衣櫃前,像在鋼琴上刮奏壹樣 摸過每壹條裙子,然後讓它們在裏面來回擺蕩,又摸著艷艷的頭說:“想必妳每壹條都試過了吧,我的小寶貝?不就是上街嗎?這麽隆重幹嗎?” “不是,這次是去買很重要的東西”艷艷很認真的說。 媽媽的目光有濕疹 落到墻角的紙簍上,皺著眉頭說“丫頭,妳到底要把它裝到多滿?” “可以倒的時候我壹定會倒掉的”艷艷有寫焦急地拉著媽媽的手,然後指著墻上的中說“再不去,都關門了。” 媽媽搖搖頭跟在後面 “這孩子,怪怪的。” 十點三十分,4月20日,星期六,谷雨。 “泉水泉水,妳到哪裏去? “我要流進小溪裏; “溪水溪水妳到哪裏去? “我要流進江河裏; “江水河水,妳們要到哪裏去? “我們都要流進海洋裏。” 艷艷壹個人在房間皮膚緊緻自言自語似的背著那篇小學的課文,然後靜靜地把頭靠在桌面涼涼的玻璃上,留下壹個水霧迷蒙的印子。 問起水來,它們都知道自己到哪裏去,但艷艷恐怕要想上半天才能回答,哪怕是在上學或放學的路上。艷艷從不直接上學或回家,而是要騎著或推著心愛的自行車在外面走上半天,都是去墻角、河邊、工地之類說不出名字的地方。 艷艷出神地看著缸裏的魚,那缸上個月從外面買來的很平凡很普通的熱帶海洋魚,老板特地從老家帶回來準備給自己看的。它們啊加鹽的純凈水裏自由自在地遊著,偶爾相互追逐,偶爾幾只排成壹列地遊著,好象是在聊天或談心。它們也會到缸底的石頭或沙子上看壹看,停壹停,好象在欣賞什麽國寶——那是艷艷去工地撿回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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